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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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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末的藥效果很不錯,至少溫寶肆第二天起來時膝蓋看起來就沒有那麽觸目驚心,她在片場見到於末時,再次跟他道了一次謝。

劇組回國日期定在三天後,因此這幾天拍戲特別趕,一整天排得滿滿的。

拍攝結束,差不多到了淩晨,溫寶肆回到酒店倒頭就睡,第二天一大早又繼續起來。

化妝師幫她上粉時,都在說她今天氣色很差,溫寶肆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眼淚滲了出來。

化妝師連忙急呼:“哎哎哎,別揉,我剛剛上好的妝。”

他嚇得不行,扯了紙巾一點點把她眼裏淚水擦拭幹凈,一邊動作一邊還在小聲吐槽。

“我的姑奶奶,你能不能註意點。”

“好啦好啦,我下次要打哈欠就忍住。”溫寶肆說完,又忍不住張嘴,在化妝師威脅的眼神中,默默的強忍閉上。

這一天拍的還是力氣活。

在異國他鄉,男女主角意外住在同一家野外民宿,半夜的時候,男主角突然發起了高燒,女主急忙送他去醫院,卻在抵達下車時請求幫忙被出租車司機無情拒絕,於是只能自己攙扶著他進去。

於末雖然已經盡量減少了力度,大部分自己支撐,但為了拍攝效果,他還是放了小部分力在她身上。

溫寶肆把他扶到醫院裏面時,整個人宛如脫力般癱在了椅子上。

“我有這麽重嗎?”導演喊了卡,於末郁悶的看著她,溫寶肆用力點了點頭。

“你的骨頭簡直比石頭還要重,又重又硬。”

他臉有些紅,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。不敢說,她攙扶著他的時候,就像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裏,又小又軟。

那些極力壓制的東西,又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。

於末低頭盯著地面,有些無奈的笑了笑。

兩人正在休息的時候,副導演又突然跑了過來,對他們說:“不好意思,剛才那場戲還要重新拍一下。”

“啊?”兩道異口同聲的驚呼,一道是驚恐和不敢相信,一道是覆雜和忐忑。

“剛剛回放的時候發現把工作人員拍進去了,離得太近鏡頭剪切不了,不好意思啦。”他雙手合十朝兩人笑,溫寶肆哀嘆一聲,只能不甘不願地起身。

這一場戲重拍下來簡直精疲力盡,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,待會還有一場夜戲要拍,導演目前正在拍攝著群演和配角的戲份,溫寶肆中間大概有一個小時的休息候場時間。

她趕緊跑到休息室補眠。

這是醫院的一間空房,供劇組臨時使用,裏面堆放了很多雜亂的道具和東西,靠墻那裏有一張沙發。

溫寶肆卸完妝洗完臉,拿出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小毛毯和枕頭美美地躺了上去。

透支的身體一沾到沙發便放松下來,睡意鋪天蓋地湧進大腦,不一會,溫寶肆便沈沈睡去。

離拍攝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,導演吩咐於末去找一下溫寶肆,要開始準備化妝上鏡了,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聽。

於末也試了一遍,依舊是無人接聽,他收起手機,凝神想了想。

結束時她好像說是要找個地方睡一覺,滿臉疲憊的模樣。腦海一下有了答案,他提步往休息室走去。

工作人員都在忙碌,於末推開門時,裏頭空蕩蕩的,只有沙發上躺著一個人,睡得正香甜。

他忍不住彎起嘴角,腳步輕輕走了過去。

溫寶肆毫無覺察,睡得依舊無比恬靜,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,嘴唇是自然的粉色,皮膚在燈光下白裏透紅,泛著瑩潤健康的光澤。

於末放肆又貪婪的看著她,難以移開眼,舍不得叫醒這個沈睡的人。

再等一下,他再看一下就好。

於末在心裏告誡著自己,心頭的跳動卻是愈加洶湧澎湃起來,目光漸漸癡迷,像是被蠱惑了一般,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,觸摸到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。

好軟。

他受驚般一下縮回了手,指腹殘留還著方才的觸感,溫熱,滑滑的,很柔嫩。他本能的再次撫摸上去。

於末動作很輕,像是碰著某種珍貴易碎的寶物一般,小心翼翼,連呼吸都放輕放緩。

他手指在女孩臉頰額頭流連,最後輕輕劃過鼻梁,不受控制的,去往那處泛著粉色的唇。

有些口幹舌燥,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,盯著那雙唇,手指小心翼翼碰了上去。

撲通撲通,心跳聲震耳欲聾,指尖忍不住顫抖起來,大腦一瞬間像是宕機了一般,只剩下指腹碰觸到的那抹柔軟溫熱。

在這一刻,於末的眼前似乎炸開了煙花,短暫絢麗,姹紫嫣紅,從平地升騰而起,爭相綻放。

“砰——”

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,一聲巨響,震驚了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人,於末受驚的立刻縮回了手,轉頭,看見了站在那裏滿臉怒容的男人。

面前熟睡的人也被這道聲音驚醒。

“阿鈺…?於末?”溫寶肆坐起身,揉著眼睛一臉茫然,於末蹲在她面前,臉色十分難看,邵鈺站在門口,表情極差。

睡意一瞬間褪去,眼前這一幕無不向她宣示著發生了什麽,溫寶肆沈下一顆心,掀開身上的毯子,還未說話,邵鈺已經走了過來。

“她有男朋友了。”

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,溫寶肆第一次見到邵鈺臉色這麽差,溫潤柔和的氣質蕩然無存,只剩下極力克制的憤怒。

他冷眼看著於末,說完這句話之後,立刻抓著溫寶肆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,往外走去。

邵鈺的步伐很快,溫寶肆還沒站穩就被他拽著往前走,她腳下踉蹌,茫然又不安。

“阿鈺,你慢點…”

一路被他拉著到醫院外面,溫寶肆被推上車,邵鈺啟動車子,全程一言不發,嘴角緊抿,眼神沈沈。

不知為何,看到他這副模樣,溫寶肆從心底升騰起了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和恐慌,她忍不住出聲問。

“我們要去哪裏?”

邵鈺沒有回答,車速極快,專註地盯著前頭路況,溫寶肆頓了頓,鼓起勇氣問:“剛剛發生了什麽嗎?”

車速一瞬間像是快了一倍,邵鈺用力踩下油門,溫寶肆身體不受控制往前傾,她緊緊拽住了安全帶。

車子在溫寶肆住的酒店前面停下,邵鈺雙手放在方向盤上,低頭,用力深吸了一口氣。

“下車。”

溫寶肆被他繼續拉著往裏走去,電梯裏,燈光明亮,對面鏡子清晰映出兩人此刻的模樣。

邵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眸光遏抑暗沈,裏頭藏著一絲戾氣,讓人不自覺害怕。

他還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,裏頭是板正的白襯衫和領帶,像是剛從一場會議上下來的一樣。

恐慌一點點在心底蔓延,溫寶肆不知道剛才在休息室發生了什麽,更加不知道接下了該怎麽樣才能撫平他此刻的怒火。

空氣沈默壓抑,溫度降到了谷底,被他牢牢拽住的手腕傳來隱隱疼痛,可溫寶肆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
電梯緩緩上升,終於打開,叮地一聲,像是在對她下了最後的判決。

房門被推開,一室明亮,溫寶肆轉身張嘴欲和他解釋什麽,卻被一把推倒在床上。

邵鈺站在那裏,眼裏泛著涼意,手指松著脖頸間的領帶,長睫往下壓,垂著眸,對她說。

“肆肆,我對你真是太放縱了。”

話音落地,他俯身過來捉住她的雙手,合在一起,用那根黑色領帶一圈圈纏繞住,綁緊,直到她沒有辦法掙脫。

“阿鈺!”

溫寶肆從床上坐起來,難以置信的看著他,邵鈺卻絲毫不為所動,手指一顆顆解開身上襯衫紐扣,然後按著她肩膀,往下一推。

陰影覆蓋上來,伴隨著熟悉的氣息,往日眷戀無比的味道在此刻卻讓人忍不住畏懼,溫寶肆顫抖著唇,質問聲還未出口,就被人狠狠封住。

憤怒替換掉之前的恐慌和不安,溫寶肆唇邊溢出嗚咽,她極力掙紮反抗,推拒著身上的人,然而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體力懸殊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
更像是一場搏鬥,到最後,溫寶肆身上的衣服已經一件不剩,手上的領帶不知何時也被解開,她蜷縮在床邊角落,小聲抽泣。

邵鈺從後頭把她抱進懷裏,擡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,唇邊有一絲絲濕鹹傳來,溫寶肆的眼睛被人親住。

“不準哭。”

他低低的說,克制的聲音中帶著警告和威脅,溫寶肆伸手憤怒地推著他。

“你不準親我,離我遠點。”

邵鈺再次含住了她的唇。

反抗聲一點點被吞噬,掙紮的人慢慢沒了力氣,意識逐漸迷失,身體記憶自發的對他臣服。

昏昏沈沈間,溫寶肆耳垂被含住,輕咬,熱氣順著耳朵鉆了進來,她聽見有人說。

“肆肆,對不起。”

接下來是難以想象的痛。

溫寶肆一邊哭一邊承受著他的入侵,一下下,撞進她的身體裏。

聲音變得支離破碎,慢慢的,哭泣聲也漸漸消失,男人和女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,在房間裏中格外清晰。

夜一點點加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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